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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迟雪洱睡到了很晚很晚才醒来。
还是在旁边翠微弱的说话声中被吵醒的,他脑子混沌,还在睡梦中试图听清那些模糊的语句,但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也没有读取到有用的信息,反倒把自己真的给弄醒了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身体还没刚动一下就被下面传来
疼的疼,麻的麻,身体像躺在地上被车碾了好几遍
"唔.....""
这种酸爽的感受真的不是轻易能用语言描述得出来的,真的太难受了,迟雪洱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痛苦的呻.吟。又静静躺着缓了许久,迟雪洱才稍微觉得适应了,伸手在旁边的枕头上没摸到人,心里不由掠过一抹失望。不过想着现在时间那么晚了,陆熵也不可能一直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做陪着他,便努力忽略掉了那阵不快。翻过身,按着枕头小心从床上坐起来,虽然腰还是疼得像断了一样,但比起更下面那个地方的不适,这种酸痛他还是可以忍受的。窗帘还没有拉开,卧室光线微弱,笼置在静谧悄然的环境中,这么安静,怪不得他可以一直睡这么久。掀开被子朝里面看了看,他已经穿上了睡衣,身上干干爽爽的,有些地方泛着些清爽的凉意,估计是被陆熵上了药。现在回想起昨晚可真是一场轰天动地的折腾,看来第一次那晚陆熵果然有在尽量克制。
他们两个身体条件和精力各方面都差得太多了,以后不会每次都要这样吧,他真的会有习惯的那天吗。迟雪洱不敢细想了,抬手揉了把脸,撑着酸软无力的两条腿打算去浴室洗漱。
恰巧卧室的门在这时被推开,陆熵拿着手机,看动作似乎刚挂断电话,看到床边的情形,立刻快步过来。“怎么起来了,是我在外面的声音吵到你了吗?”
迟雪洱等他到身边,也不强撑着腰疼继续站着了,自然伸出双手,被陆熵揽住腰抱起来。
“原来是你在外面打电话,怪不得我在梦里听到说话的声音了。”
陆熵亲一下他的额头:“吵醒你了。”
迟雪洱搂着他的脖子,轻摇头:“睡饱了。
“要去洗漱吗,我抱你去。”陆熵柔声问。
如果是平常,迟雪洱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,但今天例外,他腰太酸了,能不用力就不想用力,乖乖点头:“好。”洗漱完陆熵又把他抱出来,拿一套宽松的居家服打算给他换上,衣物衣料柔软可以直接贴身,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看起来就很舒适。看他想要帮自己解睡衣的扣子,迟雪洱忙按住他的手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陆熵蹲在他面前,仰起头,漆黑的眸深不见底:“洱洱现在还跟我害羞吗。
“不是害....”迟雪洱想解释,但是话到嘴边,又想到他们现在的确没有在意这种事情的必要,心里便又释然了,放下手,由着陆熵伺候。陆熵垂眼,修长的手指将衣扣一颗颗解开,指尖微微冰凉,触碰到下面雪白的皮肤,深浅不一的痕迹在上面绽放,漂亮得像是三月枝头的桃花,夭夭灼灼。迟雪洱忍不住抖了抖:“好冰。”
虽然房间一直有暖气,但赤,裸的乍一接触到空气还是凉得受不住。
陆熵喉结微动,长睫敛下,双手继续将他身上的睡衣全部脱下,又把旁边的衣服给他穿上。
迟雪洱像个五六岁的孩童,让伸手伸手,让抬腿抬腿,乖得叫人心软。
陆熵起身,每次做的时候并不觉得,可事后看着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一处好地儿,又觉得自己实在是禽兽,只能尽量在其他事上补偿。两人下楼去吃早餐,其实看时间已经可以算是午饭,但迟雪洱刚醒来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,就还是只让厨房准备了混沌,米粥一类的清淡食物。饭还没吃完,陆熵就接到一个电话,说了挺长时间,看他的脸色也像是很重要的事。
等他挂掉,迟雪洱咽下嘴里的混沌,看着他说:“是工作吗,你去忙吧。
陆熵瞅了他一眼,拿纸巾给他擦掉嘴角的汤汁:“是没办法推掉的工作,不然真的不想出去,本来今天是打算在家陪你的。”迟雪洱只好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:“工作重要。”
陆熵走后,迟雪洱一个人慢吞吞把他的那份早餐吃掉,虽然用的时间久了些,但好歹还是吃完了。想了想,拿起手机对着空掉的餐盘拍了张照发给陆熵。
陆熵可能还在车上,给他回了个“摸头”的表情包。
很平常无趣的小日常,却让迟雪洱的心情变得暖洋洋的,看着窗外被冷风吹得光秃秃的枝丫,似乎也觉得没有那么冷了。虽然周末陆熵还要去公司,但他可以不用去上学,而且今天他的身体也实在不适宜多动,干脆就窝到落地窗的沙发上,晒太阳取暖。宋叔给他煮了壶红茶还有现烤的栗子酥放在旁边,又拿来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。
迟雪洱裹着毛毯,眯起眼睛欣赏窗外的风景,时不时捧着杯子啜一口奶茶,慵懒惬意,画风像极了六十岁退休的小老头,安逸得不得了。但这份安逸并没有持续太久,在他被暖洋洋的太阳熏烤得昏昏欲睡时,却听到有人模糊喊了声“顾先生来了”。迟雪洱睁开眼朝外面看,果然有辆没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