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个月后了(第2/2 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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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不是极善医道吗?难道还是个杂道学派的?
他将话给师父一说,师父也有相同的困惑,但华佗年长他三十,阅历经历比樊阿要多多了,想了想,倒是说:“无论无何,王禄总不至于骗我……”
他信可是写得情真意切。
“也许黄家家主确是触类旁通的百家皆通之人,罢了,去见了便是。”
樊阿点了点头。
但让人惊异的何止如此。
越往里走,人就越多,大家也越发的忙碌。
沿着大路的两边建得许多新房子,竟然都开起了店铺,要说怎么认出来它们是店铺的,还真不是那么容易。
这房子建得过于大气气派,看着不像是城内那种窝在一个小房子里的商铺,倒像是谁家的居所,但这居所又没有院落,看着就奇奇怪怪的。
但认出它们是商铺来,也并不太难,因为……不断有挂着行商招牌的马车停在房子门口的空地,穿着体面的商人进进出出,面色惊喜哀愁变换。
后面的流民也有些踌躇,远远地立在原地不敢上前了——他们经过的城池多了,每每有这样繁华的地方,必有拿着兵器的军士在一旁镇守。
果然,华佗都不知是谁去禀报的,他车马远在百米之外还未进前,就有骑着马的卫兵带头沿路迎上来。
然后……和他们点点头算做礼,越过去了……
……?
这,华佗有些恍惚,现在这世道,礼节是这样的吗?而且,越过去……
他猝然回头,发现远处停住的流民们战战兢兢,但还没等他打马回返,就看见领头的那人拿出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,大声宣读,生民渐渐都被安抚下来。
华佗心放下一半,虽听不见远处那卫兵说了些什么,但看起来他们并非是想要恶意驱逐或再劫掠一番。
他正打算让樊阿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,就见那小子机灵的不行,已经拉住人问出口了。
华佗笑着摇了下头,罢了,当初选择带他出来不就是为这……
“你们问,要对这些流民如何?”
那匆匆往地里赶被他们拦住的人也没有不耐,倒是笑起来:“二位郎君老伯不必担心,这是溧护卫带着女郎的命令收拢流民来了,女郎都登记好了,会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,也有吃食的,除了每日干些活计……”
住的当然不可能太好,都是大通铺,女郎的意思是,不患寡而患不均,常住的地方得他们以后自己来建。
“如此甚好!”华佗听着大赞出声。
这实在是这个非常爱称赞旁人的时代,也从来没有不惮从最恶的角度解读人心的人。
听到仁心善举,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别有居心,或许也有,但是不能说出口,否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这不能说是个优点,因为不够聪明的人会被愚弄,太过聪明的人会反利用这一点只为私欲,只有刚刚好聪明的人,为深远计,左思右想,却茕茕孑立又孤立无援。
华佗看起来似乎是第一类,因为他毫不犹豫地放下了心,又放过了他们拦住的人,继续往前走了。
只不过走到了店铺跟前,他还是没有忍住让樊阿将马车停在了两旁恭候的下仆指引的“停车场”处。
然后走进了店铺。
第一个店铺是纸铺子,他一进门就被各种眼花缭乱的色彩扑了满眼——是的,这些纸,大半都有颜色。
“这些都是用染料染的,便是咱们衣服的染料,穿在身上都没事,绝对于人体无碍的!”进门就有一个门童迎上来,看见华佗眼里的惊讶,热情不已地解释上了。
这华佗就不全然赞同了,他钻研医学那么久,还真觉得有些染剂,还是不要随便用的好。
但这就不能在人家店里说了,他仔细一看,发现这些纸薄厚质地竟都不同,有的薄的似乎能透出光线?
那门童见他疑惑,又看到他盯着的东西,瞬间就懂了。
“老伯,这是我们黄家庄刚钻研出来的大棚纸,您别看它轻薄,将它糊在门窗上亦很能保温呢,您看……”他拿起一张所谓的”大棚纸”,举到烈日底下,光线就这样倾泻下来。
“这叫做透光度,咱们黄家庄光透光度不同的纸都有十好几种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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