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江东去(第2/3 页)
历史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而绢布昂贵,且说实话,书写体验并不好。
而绘画上……我天,黄月英又下笔落下一个圆圆的球,这需求现在没有创造出来也得有啊!
尤其黄父还派人来跟她要纸说去送礼,这可是内部推广走向市场的好机会!
黄义刚说明来意,她就大手一挥,让人现抄一批纸出来,晾晒几天就能用了。
为此,她还特地把菖蒲叫出来嘱咐,纸张品质的精细化研究不能放松。
怎么样让纸更白一些呢?
厚度怎么调整?
适合书写和绘画对纸的晕染要求也不同,是不是都要试一试呢?
或者有些人喜欢附庸风雅,搞点香料做成奢侈品呢?
菖蒲听着黄月英的话,眼神越来越亮,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实现女郎心中所想,搞得黄月英都有一瞬间的惭愧。
也就是只有十二的菖蒲了,这要求搁后世不就是傻x老板异想天开为难打工人吗,她自己以前也没少骂的……
不过眼前她想骂的是,她白天逃课落下的作业还没补……
8月(农历)入秋,黄承彦变得忙碌了一些,他要指导庄园的佃农收稻,过后还要嘱咐众人轮作旋麦,所以除了日常盯着黄月英的功课外,少了许多空闲对女儿冷嘲热讽。
前话说过,黄承彦是用《史记》来给黄月英启蒙的,但昨天她才发现,这是黄承彦自己搞的特例,这里的人并非如此。
她每天上午读半天书,写字熟练以后下午只需要做一个时辰的功课就闲了下来,于是就带着秋罗跑到黄家庄的田地里看人收稻谷,这才了解到黄家庄内的佃户十之八九会在这两个月忙完农事后,将孩子送到乡里的“小学”和“大学”入教。
这里的“小学”和“大学”和后世的小学,大学完全不是一个意思,虽然也是官府设立的官学,但小学教导文字训诂,是为启蒙,大学通晓诗书礼乐,为做学问铺陈。
庶民八岁入小学学习《仓颉篇》,《急就篇》等,15岁入大学学习《尔雅》《论语》与《孝经》。
且这里私学昌盛甚至更甚官学,虽然讲得还是五经,但教学费用全看老师性情,有的甚至分文不取还养着学生吃喝。
黄月英了解到这些,这天上课就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向黄承彦:听起来不读《史记》啊,更别说用《史记》开蒙了,这合理吗?合着这位哥不送她去公办教育,自己搁家里搞私教呢。
黄父看出来月英眼里的质疑,人家同样不屑一顾:“旁人学这些是为做官,你要做官还是如何?再说我为何要从《史记》开始教你?不是你问我灵帝谓何的了?”
……
黄月英被黄老爹噎了一下,她确实是听说当时的皇帝死了,谥号灵帝才跑去问黄承彦的,她那不是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什么信息吗?
结果黄老爹直接抓着一本《史记》跟她从上古五帝开始讲起,现在连秦都还没说到呢。
但黄老爹一副老子最牛的模样:“天下庸庸碌人学什么我不管,我只管你,你既不幸投入我家,那便是我说了算。让你学什么就学什么,能不能学会都只好受着。”
啊行行行,黄月英手里攥着笔偷偷扁嘴,你是爹当然你说了算。
黄月英只是没有想到,这时代的人,识字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。现实和她认知中的那种普通人家读不起书,遍地都是文盲的情况相去甚远,甚至家中的佃农奴仆也都能说几句儒家典故呢。
黄月英头上挨了一竹节才回神,默默加快了画句读的速度,就她这个语文天赋,不努力真的就要被古人碾压了。
“郎君,有客前来拜访。”
课上到一半,下人来通传有客。黄月英好奇地看向门外,自从她穿过来,黄家还从没有外人来过。
“先请进,我去前院相迎。”黄承彦收了简牍,抬眼看见女儿在旁,好奇的眼睛左看右转。想起她自生来智不清,少见外人,便收起了教她在此处自学的想法:“吾儿且与我一同前去?”
黄月英连忙点头,脆声应道:“诺!”
“我道是谁,德公兄不在田间隐居,怎么跑来我这寒舍做客了?”
原是清高显贵的庞德公啊,黄承彦看着庞德公避世心里总是不痛快,说话也就不太客气。
他是清净隐居不问世事,倒显得自己唯名逐利汲汲营营。
“承彦贤弟,经历多年情志不改,也颇为难得啊!”
黄承彦说的话自然不动听,但庞德公与黄承彦相交多年,怎会不了解他的性情。
对这天地与人的不平,有人存于自己,有人发向外物,都只是不肯沉沦罢了。
只是他带过来的这消息,恐怕并不能让黄承彦宽慰了:
“洛阳宫变,何大将军与太后身死,凉州董卓入京主持大局。
我听闻,董卓意废今上,改立陈留王。”
董卓?
黄月英耳朵动了一下。
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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