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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来喝杯新茶?”
李朝颜转换声线,“茶就不必了,年纪大了。“话音一转,身形如闪电般掠去。
沈行云早就防着她这一手,眼眸如寒霜,招式凌厉起来。打斗中,李朝颜束发的缎带不慎被打落,玄色长发随风扬起,纤细的身影闪动,暗香袭来。
应府的守卫闻声赶来,却被沈行云喝退,“全都给我退下。“气温凝结。
应东良站眉头一皱,挥推守卫,“退下。”守卫头领犹豫不定,“大人……”
“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吗?“应东良眸中闪现寒光,面色阴沉。
“是。"守卫恭敬退下。
“放开我。”
庭院中,李朝颜的手臂被死死扣住。
“应大人也进来吧。“沈行云拽着人往书房走去。李朝颜眉头皱起,这人搞什么?杀人还要去书房动手?不行,她不能坐以待毙,眸中闪了几闪。
“别动,我知道你是谁。“沈行云夺过她袖下的毒药。“什么我是谁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沈行云手上微微泄力,眼底笑意一闪而过,转眸朝向她道,“阿颜。”
李朝颜面具下的脸色很难看,深深一呼吸后,保持冷静,“我不认识郎君你说的人是谁。"细听之下还能感觉到她的紧张。沈行云轻轻一挑眉,“哦~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,阿颜你说得都对。”
李朝颜袖中手指紧紧握成拳,耍她很好玩是吧?她生气揭下面具一扔,淡淡抬眸,语气冰冷,“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?”“也没有很早。”
那就是更早,李朝颜想不通到底哪里露馅了,反思着自己。“沈大人这是?"应东良平稳内沉的声音响起,看来这′贼’还与沈大人是旧相识?
应东良心中抱着疑惑落座,李朝颜面上极其冷漠,唇角蕴着寒冰,不管二人如何,沈行云依旧不紧不慢给二人斟茶。“请。"沈行云把茶盏递到李朝颜面前。
李朝颜没接,眼神都没给他半分,谁要喝这破茶。沈行云自顾自把茶盏置于她面前桌上,再擦了擦手,把娟巾折好放归原位。
“沈大人就别藏着掖着了。“应东良不耐烦道。“她就是裴大夫的徒弟。”
话落,应东良手上一晃,茶水洒落,急急忙忙追问,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我师父是裴寂。"李朝颜看着应东良,心中想的是沈行云这人八成是早已把自己的来历查得一干二净,只是不知他想做什么,若是敌人,这必定是个强劲的对手。应东良仔细打量,收起情绪,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。李朝颜放任他肆意的目光,只是为何她好像感觉到了一丝悲悯?悲悯她吗?
“既然无话可说,那我就告辞了。”
这一回,沈行云没再将人拦着。
“她……这些年过得很苦吧?“应东良叹了口气,随后泄气似的,“肯定是苦的。”
“裴大夫的事,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。”“能瞒一时是一时,我答应过师伯。”
沈行云敛眸,“裴大夫最后见的人是你,如果她知道,依她的性子,就算把汴京城翻过来,也要找到杀害裴大夫的凶手。"唯一的至亲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,换做谁,谁能不疯呢?“你走吧,我是不会告诉你的,我与师伯有约在先。“应东良虎着脸。
李朝颜出师不利,先一步回了大理寺,复躺在床上时,脑海里闪过今夜之事,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,困意来得悄然。翌日清早,瞿家家主和瞿仇氏踏入大理寺寻沈行云而来。“沈大人,瞿某有要事相告,烦请沈大人屏退左右。“瞿冠中看了看大堂内的其他人。
“你们先下去,离远点,别让人过来。“沈行云依他所言。瞿冠中见堂上还有一女郎,正想着出声让她退下,沈行云先一步看穿他的意图,言道,“这是大理寺新寻的仵作,瞿大人有事可直说。”
“沈大人昨日来意我已知晓。不过,秋哥儿乃我亲自教养长大,他的为人我一清二楚,他是万万不敢犯下那滔天大罪,瞿家得官家信任,现下外面已经有流言传出,还望大人尽快还我儿清白。"瞿冠中严厉道,脑海中转着弯,猜想是谁要害他们瞿家,好歹毒的心,若是让官家知道了,他这国子监祭酒的职位怕是要换个人坐了。
沈行云垂了眼眸,“沈某有一问,还请瞿大人如实相告。”“沈大人请讲。”
沈行云目光幽幽一转,“瞿大人确认瞿小郎君没有孪生兄弟吗?”
瞿仇氏眼神慌乱,不小心发出声响,惹了瞿冠中不悦,“干什么,还不快向沈大人道歉。”
“沈大人见谅,内子昨夜犯了头疾,失礼了。"瞿冠中呵斥仇氏,转头向沈行云道歉后说起他方才所问,“确实只有秋哥儿。”
瞿仇氏低着头,紧紧站在瞿冠中身侧,一言不发。沈行云睨了瞿仇氏一眼,“那为何我听那日接生的侍女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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