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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了。
“凶手应该是在床上把人勒死的,然后转移到了福来客栈。凶手把杨四海勒死后,杨四海口鼻处的血滴落到了床上和地面,血迹形状对地上。”
“大人,问过了,附近百姓都说没有看到可疑人员,也没听到呼救声。”鸦九询问附近邻居回来。
“哎哟——”
“什么人?”
鸦九听见动静,寻着声音来源,把在院子外树上藏着的人揪了下来,扔到沈行云面前。
只见那人跪在地上哼唧个不停,就是不肯抬头。
“鸦九。”
“是。”
鸦九拔了剑架在那人脖子上。
“大人饶命啊,草民就是,就是……路过,对,路过。”那人异常惊恐,拼命求饶,声音中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
“叫什么名字?”沈行云问。
“回大人话。”鸦九威胁道。
那人腿打哆嗦,声音颤颤巍巍,“是是,草民周牧安。”
“周牧安?”鸦九反问。
周牧安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“是草民。”
“大人,他就是这座别院的主人。”
“冤枉呐大人,我,我什么都没干。”周牧安又趴了下去,头磕在青石板上。
“没干你慌什么。”
鸦九可不吃这套,这种人他见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。
“大人威严,不是我等这种百姓能常见的人物,自然是怕的。”
周牧安压着内心恐惧,终于不再是断断续续的话。
“我问你,你在树上干什么?老实回话,不然你今晚的去处怕是只能在大狱了。”
周牧安一脸苦相,懊悔不该回来,“回大人,草民不敢有丝毫隐瞒,是有人说草民家中突然有好多捕快,草民担心出了什么事情,这才想着爬上去看看。”
“五日前晚亥时,你在哪里?在干什么?”
“不记得了,这好几天前的事情,谁记得住呀!”周牧安想也没想就回答。
“嗯?”鸦九继续把刀刃贴近周牧安的脖子。
“诶,别别别,我想想,容我想想。”周牧安马上改口,“我想起来了,在在乐天堂,戌时去的,乐天堂的鸨儿还有很多人都能证明,我真是冤枉的啊,不信你们可以去查。”
沈行云继续追问,“几时回的这里?”
“就刚刚,草民真的没撒谎。”
“据我所知,这个地段三进的院子也不便宜。”沈行云打量着周牧安身上那套已经是前几年款式的衣物,“以你的身家,不吃不喝也要攒个几年吧。”
周牧安努力想把袖子破洞处藏起来,“是,买不起。”
“但是,大人,借银子可不犯法吧?
周牧安也不怕人知道,反正迟早都会查出来。
“谁借的你银子?你还得起吗?”
周牧安直接红了脸,“慢慢还总是能还清的。”
“谁?”
“就一个友人。”
“我看你是想睡大狱了。”
沈行云声音都重了两分。
“大人,我看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,不如先赏他几个板子。”
李朝颜在一旁看戏,嘴里还嚼着来的路上买的蜜饯。
周牧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“我说,我说,是杨四海。真的,不敢欺瞒大人。我和杨四海是同乡,幼时逃难到的符离,原是河南道,颍州阜阳人士。”
“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?”
“跟官府扯上总没好事,哪敢说呀!”周牧安觉得该交代的都交代了,壮着胆子抬眼偷偷打量着他面前的人神色,“杨四海每次回来竹韵居都是要待个好几天才走,他给我在乐天堂的账上续了银子,让我十天八天再回来。”
“我想着,反正不用自己掏钱,不花白不花,是以,都是待个十天半个月才走。”要不是听说捕快围了他的院子,苍苍今晚还是他的。
说到这,周牧安又不怕了,他就是喜欢玩玩而已,那些达官贵人哪个不玩,凭什么只抓自己。
“你和杨四海关系如何?沈行云查的是杨四海的案子,若周牧安没说假话,官员狎妓,自会有人来治他们的罪。
周牧安说到杨四海那是一个滔滔不绝,“当然好了,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,熟得不得了。大人,你见过有哪个人会借给陌生人一大笔银子吗?没有吧。“
他很笃定,哪有这样的傻子?
李朝颜下意识看向沈行云,他也恰好看向她,二人短暂交汇后又迅速移开,心照不宣闭嘴。
还真有,谢花眠可不就是那个傻子吗?
与此同时,福来客栈内。
“阿切——”谢花眠摸了摸鼻子,“谁在骂我。”
“九斤是不是你在背后骂我?”
碰巧唐九斤路过,谢花眠逮着人就赖上。
“郎君,别闹,定是你昨夜贪图凉快,踢了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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