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，访客(第2/3 页)

美洲新秩序，似乎又正在慢慢地向人们走过来。 </br></br> 只不过，现在还没有人关心那个处于文明边缘的初生大国，艾格隆也没有兴趣去理会万里之遥的事情。 </br></br> 正当他收起报纸、准备继续散步的时候，他发现有一群人正在向自己走过来。 </br></br> 他警觉性地往周围看了一眼，顺手把报纸交给了夏奈尔，然后自己目视着正在向自己逼近的人们。 </br></br> 随着两边距离的逐渐拉近，他看清了这群人当中领头的那个——赫然是梅特涅首相的亲信助手阿尔弗雷德-冯-根茨先生。 </br></br> 他也正看着自己，一边同时还在和身边另外一个人频频交谈。 </br></br> 而他身边的人，艾格隆并不认识，不过从根茨先生的态度来看，似乎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。 </br></br> 这么说是外交人员了？艾格隆心想。 </br></br> 但如果是外交人员的话，又有什么理由来找自己呢？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。 </br></br> 就在他思索期间，根茨先生带着身边的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。 </br></br> “殿下，听说您在外散步，所以我们过来找您，希望不至于打搅到您，殿下。”接着，根茨先生以惯常的礼貌和冷漠态度向他躬了躬身。 </br></br> “没关系，只是……你们有什么事情吗？”艾格隆疑惑地问，“没有人通知我今天要和谁会面。” </br></br> “很抱歉殿下，是我们的客人坚持请求来拜见您，所以我不得不临时申请，来不及提前通知您了，请原谅。”根茨先生连忙回答。 </br></br> “这次就算了，请不要再有下次了。”艾格隆冷淡地回答。 </br></br> 虽然表面上不太客气，但是他并不生气，因为现在的事情反而让他感到有些惊奇。 </br></br> 很明显，一个人能让首相的亲密助手如此迁就，绝对不同寻常。 </br></br> 刚刚根茨先生描述他为“客人”，那么他应该不是奥地利人——所以难道是什么外交使节吗？ </br></br> 带着疑惑，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了对方。 </br></br> 这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，身材高大，面色红润，额头宽阔眼眶深邃，虽然黑褐色的头发略微有些稀疏，但是依旧能够看得出来年轻时曾经长得不错。在少年打量他的同时，他也在同时打量艾格隆，目光灵动而又犀利，看得出来饱经世故而且心机深沉。 </br></br> “我叫菲尼克-高登，并非外交人员，只是一介平民罢了，殿下。”还没有等艾格隆发问，他就恭敬地向少年行了个礼，“我是来维也纳旅行的，本来已经准备离开，但是突发奇想，想要过来拜访一下您，以便不虚此行，所以就拜托根茨先生予以通融了……希望您不至于生气。” </br></br> “我可不相信什么路人都可以让根茨先生通融。”艾格隆继续打量着对方，“如果您不是外交人员的话，那么您可能是一个可怕的人，或者是危险的亡命之徒。” </br></br> 被他这么一呛，对面两个人忍不住相视一笑。 </br></br> “您这可就说得有点过头了。”笑完了以后，高登先生从容地回答，“不过也许并非没有任何道理。” </br></br> “那好吧，即使是亡命之徒也比平庸之辈要有意思。”艾格隆摊了摊手，“那么请问您拜访我有什么事情吗？” </br></br> “没有什么别的原因，只是有些好奇——拿破仑的儿子究竟长成了何等模样？”高登先生淡然回答，“虽然之前就已经听到了梅特涅先生和根茨先生的描述，但是我旺盛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想要亲眼见识见识。” </br></br> 艾格隆愣住了。 </br></br> 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话，更因为他说的语言——这次他已经换成了法语。 </br></br> 毫无疑问，这年头欧洲大陆的贵族阶级都会点法语，像根茨先生这种混迹外交场上的老手更加会法语，但是特意跑到自己面前还要说法语，绝对是意味深长。 </br></br> 艾格隆看了一眼根茨，发现他仍旧面无表情，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，因而他的心里反而更加好奇了。 </br></br> 些许的激动和不安让他有点魂不守舍，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，镇定地重新看着对方。 </br></br> “那你现在已经见到了。”他也用法语回答。“请问有什么指教呢？” </br></br> 高登先生没有立刻回答，他只是继续看了看少年，时而若有所思，似乎有不少的感慨。 </br></br> “真没想到，二十年光阴的灰烬，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。”突然，他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感叹。“可怜的法兰西啊，一切都如同虚度！” </br></br> 艾格隆皱了皱眉头。“您在说什么？” </br></br> “实际上，高登先生是奥尔良公爵阁下的重要助手。”一旁不耐烦的根茨先生补充了一句。“他大概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了吧。” </br></br> “奥尔良公爵……”艾格隆顿时停住了。 <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