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告白(第1/2 页)

“郁姑娘，太后娘娘这边有请。”大姑姑朝着楚则虔行了个礼，径直走到郁松棠的面前，抬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。

“去吧，我在这儿等你。”这意思是只宣了她单独一人，楚则虔接过她的目光，点点头。

郁松棠拎起裙角，跟着大姑姑踏上台阶。

楚则虔望着一步步向上的背影，背着手，立于树下，揣摩着，好似京中人来了之后，郁松棠又回到了此前总称自己七皇子的时候。

“太后娘娘，郁姑娘到了。”大姑姑站在帘后向里面答话，出来个公公冲她二人招招手，才随同进去。

堂前明亮，几位贵妇人打扮的坐在太后两侧，郁松棠跪下行礼，久久听不见喊她起声，这是要搓搓自己锐气的意思。

崔太后盯着下面跪着的小人，上下左右，好一阵打量，旁的人看了也忍不住好奇郁松棠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太后。

“起来吧。”她的语气并无什么怒意，反倒祥和。

“多谢太后娘娘。”郁松棠直起身子，不卑不亢地站在屋子正心，她还没来得及换下早上迎接的一身红衣，只下掉了碍事的圣冠，正红色在皇室里本就敏感，如今颜色没压得住她，倒叫她压住了在场其他人。

崔皇后看清她这一身，未察觉地皱了皱眉头：“郁姑娘，倒是极衬这红色。”

“都是道长安排的，不及皇后娘娘国色天香。”郁松棠进来的时候，就用眼神偷摸扫了一圈，大概把每个人同舒珃交代过的都对上了号，发问自己的正是皇后，奉承话她自然也会答。

她应对自如，也全无紧张胆怯，崔太后拿捏不准郁松棠究竟是藏拙还是呆愣，今日唤她过来本就是想再多思量一番，可人真到了，又没想象中的好琢磨。

“郁姑娘年方几何？” 坐在皇后对面的郑贵妃一直没说过话，见场子冷了下来，乐吟吟地看向郁松棠问话。

还未等郁松棠回答，她旁边的女子只答：“恐怕也到了商议婚事的年纪了，不知哪家的好二郎能有幸？”

郑贵妃不满自己的话被截胡，眼风扫了过去，只当是有人偏要触自己的霉头，林家的这几日也是太爱显眼了些。

郁松棠委婉地说道：“小女早年缠绵病榻，如今也未养好......”

可别打她的主意了，没病也得说成有病。

“你们也是的，欺负女儿家脸皮薄。”崔太后看着底下人东一嘴西一嘴，郁松棠并未展现出小女儿娇羞神态。

“天色也将晚，回去吧。”她大手一招，命人送她回去，郁松棠好不自在，请了个礼，施施然退了出来。

...

“你们看她如何？”等人走了，崔太后又问起。

“模样倒是极好的，可惜啊，这脾性实在不适合进宫来。”崔皇后低眉搭眼，余光看向对面的贵妃。

“呵，你们几个未进宫之前一个两个不也是心比天高。”崔太后朗声笑了出来，“今日我看她与虔儿站在一起，倒是般配。”

底下人心头的小九九开始盘算，这是想提前指给楚则虔的意思？可是郁家真愿意把自己女儿嫁给这么个皇子吗？

谁也不敢先回话。

“我今儿个可远远看见，皇帝陛下多瞧了几眼。”郑贵妃行事恣意，说起话来也没个顾虑。

正当众人以为她想说的是些混不吝的时候，她又重新补上：“说不定皇上有主意明年采选的时候选给哪位皇子呢？”

“妹妹这是替楚二掌眼呢？”崔皇后抬起头来，不阴不阳地挡回去，说是皇子的采选，其实头等大事是为东宫选人，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皇帝属意郁家进场？

“我看这郁家女儿风姿绰约，仙姿玉貌，我倒是乐意，只是毕竟要先为太子殿下选，我们怎可越过去呢？还是姐姐您想跟皇上提一嘴？”郑贵妃四两拨千斤。

“你！”崔皇后被她那张尖牙利嘴气得不清，失了仪态。

最后还是崔太后出来调停：“都歇歇吧，整日闹成这般也不怕旁人听去笑话。”她冷淡地扫了一眼郑贵妃，其他人便也就噤声闭嘴了。

“你们都下去吧。”面子上的水还是要端平，纵使自家这位耐不住性子的皇后拼命使着眼色想要单独留下来，崔太后也并未首肯，说着就要大姑姑送客。

出了门，几位娘娘再也不装着了，一声招呼都没打，便分了方向各自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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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松棠刚刚出门，见楚则虔果然在等着自己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，四下无人：“多谢七皇子，其实你本不用等我的。”

“乐意之至。”楚则虔朝她指了指回去的方向，“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，明日就要正式开始了。”

祭天大典分成了两天，头一天他们的任务倒是轻松些。

郁松棠边看着路，边点着头。院落之间铺的都是石子，说是专门开采而来的，吸天地之灵气，灵不灵气她不知道，害惨了她才是真的，一个没注意，她就崴脚歪了下去，若不是楚则虔一直盯着她一举一动，这才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