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人重归4(第2/3 页)
上澈也明白了他生气的原因,将手中的茶放下,“剑尊峰这登山梯太难走了,我就让他们都回去了。”
“你也知道自筑基之后我就辟谷,到如今也有三百年了,平日里不碰这些,结果都忘了。”
说完继续劝慰着她的师弟:“左右我这剑尊峰冷冷清清也不见客,新茶旧茶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——
虽然是师姐的意思,但池无尽还是有些不舒服,他给师姐送来了一份新茶。
池上澈明白自家师弟的意思,将茶水倒掉之后,本打算将新茶收起,但思索再三,还是将茶壶洗干净取出一部分后简单地冲泡了一壶茶。
这想必是今年上好的灵茶,大概是年初春雨后摘下,焙过之后也未有发酵,因此汤色清透带着清香。
这终年白雪的剑尊峰上好不容易有了如此热烈滚烫的物体,因此茶汤汤面白雾萦绕不散,袅袅升起。
池上澈嗅着萦绕在鼻尖的清透茶香,抿了一口,温热的茶汤顺着喉间而下,落入胃中时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。
这暖意暖的让人心旷神怡,暖的就好像在许久之前,在她还未筑基是个少女时,有人握住了她的手,为她冲了一壶当年的新茶。
茶水带来的温暖,自掌心开始暖遍了全身。之后她被拥入怀中,带着馨香与令人放松的暖意将她团团围住,让她忍不住喊出那人的名字。
“……师傅。”
池上澈自记忆中惊醒,手一翻一挥,剑气自袖中射出。舞剑完毕后就插入瓶中的梅枝此时已在她手中,带着剑气的梅枝刺向这胆敢上的剑尊峰的狂徒,却在看到对方的面容后一滞。
“……”
硬生生接下她两道剑气的男人此时正一脸脆弱的看着她。
池上澈有些恼这打断她一人好时光的魔尊,正打算再给他一道剑气,却见屠宏逸又一次开口:“我闹了师祖的大典,师傅恼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只是未曾想师傅竟将师祖看的那样重,在大典上帮着他打我就算了,现如今一见面,也要对我兵戈相向……”
这话说得多多少少有点哀怨的意味在里面了。
池上澈收剑,坐会矮凳上,目光平静地看向他,本想问他怎么跑上来了,后来一想这家伙已经化神了,能够避开拨乱反正门的正面防守直上的剑尊峰也合理。
不过剑尊峰只有一条道,所以池上澈有些困惑,“你来的时候没有碰到我师弟?”
‘我师弟’而不是‘你师叔’,再加上这平静又冷漠的表情和话语,这说明她现在将他当做了屠宏逸而不是池忘壑。
“我来到山脚的时候,师叔刚走。于是我就上来了。”屠宏逸走进她,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,见对方没有反应,于是又得寸进尺地踏出第二步。
然而在他尝试踏出第三步的时候,却被扑面而来的寒意和悬在脖颈处的尖锐冰锥止住。
“早知道就该穿那白月银云纹长衫的。”屠宏逸丝毫不在乎自己脖颈处附着着灵力的冰锥。
那随时能够取他性命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眼前的女人重要。
他的手抚上了那些冰锥,骨节分明的手被冰锥上锐利疯狂的灵气割伤,那怕见了骨也不见他放手。
“师傅别生徒儿的气了,徒儿下次见你的时候再也不穿这件火云袍就是了。”
她还以为自己真就分不清屠宏逸和池忘壑啊?
池上澈心中虽嗤之以鼻,但面上却还是那副清冷决绝的模样。她看着眼前丝毫不掩饰眼中疯狂的屠宏逸,只觉得现在这个结果对于屠宏逸来说说不准是件好事呢。
当年收下她成为代理掌门,意外的收下了这个徒弟。
她当然知道他是魔尊夺的舍,但那又怎么样呢?先不说就算他未夺舍之前的修为就差她一截,就单是这剑尊峰的禁制足够压制着他,而她还在和他定的灵契里加了他永远的无法伤害到她这一条。
她有持无恐。
更何况,在当时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。
池上澈看着她面前的男人,思考着要抓他来当什么乐子,正思考着就看到他踩着她灵力凝出的寒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。
他不顾他身上被灵力划出的伤口,只一步接着一步到她面前。
屠宏逸跪在她脚边,不断溢出猩红血丝的伤口是丝毫不顾,他带着眷恋缱绻的表情,眼中的爱意就像是化不开的墨,最后凝结成厚实的一团,腌脏的让人生厌。
他几乎以一种匍匐的姿态跪在她的脚边,他想要出触碰她,他是期待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却又担心她有什么过激的反应,于是最后还是将手贴在了她所坐的矮凳凳腿上。
“师傅,听说你要收徒了,是真的吗?”
“是。”
在池上澈说出这句话时,剑尊峰的风雪兀地涌入殿中,屠宏逸杀意显现但之后他又安抚下自己,目光中痴狂与爱意不减,不过不同的是,和刚刚相比多了一丝癫狂的毁灭意味。
池上澈明知故问,“你问这个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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